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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會議選教宗 飲食奧祕傳承7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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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年的一幅畫,描繪了管家、衛兵和檢驗員為樞密會議提供以及檢查餐食的場景。(取材自Folger Shakespeare Library)
1605年的一幅畫,描繪了管家、衛兵和檢驗員為樞密會議提供以及檢查餐食的場景。(取材自Folger Shakespeare Library)

「你只管去歡歡喜喜吃你的飯,心中快樂喝你的酒,因為神已經悅納你的作為。」在梵蒂岡舉行的樞密會議(conclave)歷時兩天、經過四輪投票之後,133名樞機主教在教廷時間5月8日下午選出新教宗,出生於美國芝加哥的69歲樞機主教普雷沃斯特(Robert Prevost),成為羅馬天主教第267任領袖,聖名取為良十四世(Pope Leo XIV)。

負責選出新教宗的樞密會議,在選出新教宗之前,從世界各地前來梵蒂岡的133名樞機主教(cardinal)聚在一起、與世隔絕、進行祕密選舉,他們投票、睡覺和吃飯都被嚴格控制在隔離狀態下,然而在選出新教宗、樞機們得以解除隔離之前,他們吃些什麼?他們的飲食受到什麼樣的限制?

133名樞機齊聚羅馬,為的是從他們中間互選出新任教宗,理論上任何受洗過的天主教男性都有資格當選教宗,但事實上能夠參與祕密投票的樞機都必須經由教宗公開任命(所以電影「祕密會議」中被祕密任命的樞機在最後一刻加入選舉的情節不可能發生)。

來自世界各地的100多位樞機齊聚羅馬梵蒂岡,為樞密會議做準備。(歐新社)
來自世界各地的100多位樞機齊聚羅馬梵蒂岡,為樞密會議做準備。(歐新社)

餡餅、義大利餃 禁上桌

樞密會議期間,樞機們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有著嚴格的規定,這規定已有750年歷史。樞機們的飲食限制,為的不是身體健康或是宗教考量,而是非常實際的:為了確保樞密會議真的保密。

因此,有可能可以偷偷藏入訊息的食物或容器,被嚴格限制不能上桌。例如餡餅、全雞、義大利餃等等這種可以「內藏玄機」的菜色都不會出現在這些樞機的餐桌上,葡萄酒和水都必須用透明器皿盛放,餐巾也必須打開來檢查。

這些限制,一方面是為了確保參加教宗選舉的樞機與外界完全隔離、無法互通訊息,另一方面也是透過嚴格檢查避免樞機們被下毒。畢竟,這些規定起於文藝復興時期,那個時代教宗的實質政治權力極大。

「BBC」報導,樞密會議的保密法典可以追溯至1274年,由時任教宗額我略十世(Pope Gregory X)制定,至今教宗選舉的進行方式仍在一定程度上沿用當年的規定。額我略十世本人的當選過程,是迄今最長的一段宗座出缺期,耗時近3年(1268-1271年)才完成選舉;根據參加那次樞密會議的義大利教會法學家德塞古西奧(Henricus de Segusio)記載,選舉耗時過久,當地居民威脅要限制樞機主教們的食物,以加快決議的達成。

圖為已故教宗方濟各今年1月26日在梵蒂岡聖伯多祿大教堂舉行的「主日聖言」彌撒中,...
圖為已故教宗方濟各今年1月26日在梵蒂岡聖伯多祿大教堂舉行的「主日聖言」彌撒中,領受聖餐、飲用葡萄酒。 (美聯社)

衛兵檢查 名廚曾寫玄機

額我略十世任內制定的選舉規則包括隔離和對樞機們的食物進行定量配給:3天協商後樞機們還未達共識的話,每天只能吃一頓飯;8天之後更只剩下麵包和水可以食用。14世紀的克萊孟六世(Pope Clemens VI)放寬飲食規定,允許享用3道菜色,包括湯品,還有以魚、肉或蛋為主食的菜餚,也有甜點。

曾為教宗庇護四世(Pope Pius IV)和庇護五世(Pope Pius V)服務過的文藝復興時期名廚斯卡皮(Bartolomeo Scappi),於1570年出版「烹飪的藝術」 ( Opera Dell'Arte del Cucinare ) 一書,書中他描述了樞密會議期間的膳食,內容有沙拉、水果、熟食、葡萄酒和飲用水,看起來營養均衡。

這些餐點是由廚師和侍酒師在公共廚房準備(另外還有許多人員為樞機們提供生活服務),由於擔心外界訊息透過廚房傳遞給參加選舉的樞機,廚房有派駐專門警衛,另外將餐點送去給樞機們的順序,也是每天2次抽籤決定。在食物送到樞機們手上之前,還會再被衛兵檢查一次,確保當中沒有偷渡訊息。

斯卡皮另外還描述了被隔離的樞機們居處的條件:有大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有衣櫥、凳子、夜壺等許多物品,整體上算是舒適;根據斯卡皮的說法,如果不介意持續受到監視,在樞密會議期間的生活條件其實不錯。

食物傳密訊 擔憂已消退

在樞密會議期間,樞機主教們將於隔離期間住在聖瑪爾大之家(Domus Sanctae Marthae),該居所的修女們會準備拉齊奧大區(Lazio,首府是羅馬,梵蒂岡又在羅馬城內)和附近的阿布魯佐大區(Abruzzo)菜餚:蔬菜通心粉湯、義大利麵、名為arrosticini的羊肉串,還有煮蔬菜。文藝復興時期的樞密會議,準備飯菜的是世俗的僕人,而不是服事上帝的修女,不過嚴格控制備餐過程、確保外界訊息無法透過餐點傳遞的本質是一樣的。

其實在現代視角下,人們對於透過食物藏祕密訊息的擔憂已經消退,更值得擔心的是用電子設備偷偷進行通訊,所以當前梵蒂岡也在針對隱藏式電子設備進行全面搜查。不過關於飲食限制的規範仍在,所以許多已經抵達羅馬的樞機主教,可能也準備在進入隔離前的最後幾天,好好品嘗羅馬美食——對其中一人來說,這可能就是自己在成為教宗前的最後一頓大餐。

小圓帽 教宗白色樞機紅

小圓帽 (zucchetto,眾數寫法 zucchetti),是天主教和聖公宗高級聖職人員所戴的小圓帽。教宗用白色,樞機用紅色,主教用紫色,總院長、神父用黑色。在彌撒時,具主教以上等級的神職人員都戴著這種帽子,除了在念「感恩經」的時候之外。

教宗小圓帽。(路透)
教宗小圓帽。(路透)

是由八片布縫合而成,上加一根帽莖,因形似南瓜而得名。另一種說法是在其功能,以為過去需要削髮的聖職人員的頭保暖。

中世紀時,男性修士必須在頭頂上剃出一個圓圈,是為剃髮禮,故戴小圓帽以禦寒。1965年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禮儀改革之後,剃髮禮已取消,小圓帽則成為了禮儀的帽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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